原因:印度尼西亚发生动乱。在此期间,大批华人受到迫害,华人妇女遭到令人发指的强暴。
1998年印尼排华事件,又叫印尼五月暴动。
1998年5月13日至15日,一场原本是为推翻苏哈托政权而起的政治运动,却在雅加达等地演变成严重的“排华骚乱”。
当时,仅雅加达就有5000多家华人工厂、店铺、房屋、住宅被烧毁,约150名华人妇女被强暴,近1200名华人被屠杀。
印尼政府政府对此采取了默认的态度,亦有证据表明此次暴乱为印尼军方所策划。
根据印尼官方调查机构“联合实情调查团”发布的《五月骚乱真相调查报告》,印尼华人共计数万余人死伤,万余名妇女遭强奸、轮奸和性骚扰。由于印尼政府的阻挠,此一数字信度难以查证。
1998年5月12日,印尼大学生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苏哈托改革,游行示威活动很快就变成了一场反对苏哈托执政的运动。随后,游行队伍与印尼军警发生严重对峙,6名印尼大学生惨遭印尼军警枪杀。
眼看局势即将失控,苏哈托宣扬“华人在偷盗印尼的财富”,指使亲信率先掀起血腥的“排华”暴行,以转移国内矛盾。一场反对苏哈托的政治运动,随即演变成了骇人听闻的排华“五月暴行”。
5月13日,在印尼的棉兰、巨港、楠榜、雅加达、梭罗和泗水几乎同时发生了针对华人华侨的暴行,尤其是在印尼首都雅加达暴行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三日之内,5000多间华人工厂、店铺、房屋、住宅被烧毁;1200多名华人惨遭杀害;约有170名华人妇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强暴和轮奸,连9岁和10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期间,还发现2244具被杀或被烧的尸体。(实际上伤亡的人数可能远远不止这些)
雅加达人权与妇女研究组织经整理后的报告显示,五月发生的骚乱中,印尼各地总共发生5000多起暴徒强奸或轮奸华裔妇女的惨案,其中以雅加达每天发生的100多起最为严重。
根据印尼政府机构国家团结发展局七月十日公布的资料,发生在五月中旬以华人为主要攻击目标的大暴乱,468位华裔妇女被强暴,最年长的55岁,最小的年仅9岁。其中20位华裔妇女在遭强暴或被殴打致死或被投进火海,化为灰烬。死者包括那名单纯的小女孩,由于她的阴部被歹徒切除,死于医院里。
由于政府推诿、犯罪团体恐吓以及受害者难以启齿等因素,被强暴的华人妇女的确切数字根本无法把握。有人权组织估计,正确的数字应在千人以上。
1998年5月14日,在印尼雅加达参加骚乱暴动的人群
网上有很多触目惊心的图片,感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看。现在很多图片资料都被删除了。
据印尼全国人权委员会和印尼人权志愿者组织的调查,从一开始,排华行动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很多施暴者都是印尼军方的便衣士兵,事前都曾在军方单位受过训,而目暴行几乎在不同地点同时发生,显然这是印尼军方组织策划的集体暴行。
据目击者和受害人描述,
暴徒们非常有组织,他们分成数组,每组4到7人,由公交车和军用卡车载到现场,先行抢掠。暴徒把商店财物抢掠一空后,便把数以百计的妇女集中起来,然后强行脱光她们的衣服,进行集体轮奸,有些不幸虚脱而死,更有些妇女被奸后遭抛进火坑烧死,惨不忍睹。
人权委员会委员哈比昂说,
由于很多被袭击或强奸个案,都明显地有组织行动,而且受害者均指暴徒剪着军人的发形,有关救援人员怀疑,许多暴徒可能是军人。
印度尼西亚成了强盗的天堂。暴徒们在沿街墙上用油漆喷上反华标语,“杀死中国人”,“中国猪”,“烧死中国人”……许多商店为了免遭灾祸,在门前都挂上大幅告示“Prihumi”(印尼本地人)。
当暴徒们几乎扫荡了所有华人的中小商店以后,他们把攻击目标集中到一些大型商场和华人银行。他们冲进大楼,逐层搜索、抢掠,只要发现妇女就强奸、轮奸。
暴徒们把华人砍得半死,倒提着腿从大街上拖过,又绑在树上,活活把人大卸八块,用锯把头锯下来,搁在汽油桶上观赏。
歹徒们在公共汽车上当着几十名乘客轮奸华人女学生;在大街上,当着几百名看热闹人的面,撕下华人妇女的衣服,当众轮奸她们;他们冲进华人的家里,当着丈夫的面强奸妻子,当着父母的面强奸女儿。
歹徒们以极其变态残暴的手段轮奸完了妇女后,还割去她们的乳房,拖把等硬物插入女人的下部,用刀把华人妇女的身体砍成烂泥,扔进火里烧死,推下楼当场摔死,把残缺不全的尸体丢在路边。
女华人被暴徒们侵犯之后,还被人用刀在肚子上刻字,被侮辱为中国女猪。
当地警察在遇到此类事件之后,却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印尼一个妇女组织的主席奈达在接受路透电视节目采访时说:“
在雅加达的一条街道上的妇女全都遭强奸或者被性骚扰。暴徒先是闯进房子里,如果他们发现有两三名妇女的话,他们会向年纪最轻的下手,然后再纵火烧房子。
奈达接着又说,
暴徒闯进一户人家后开口便问:“你的妻子呢?”那个妇女逃到二楼,可是暴徒并没有放过她,她遭到3个男人的轮奸。当时警察和军队就近在咫尺,他们却对呼救声置之不理。
18岁的薇薇安求救无门,在自己父母面前被轮奸,她悲痛欲绝地哭诉道:
至少有5个男人轮奸了我的妹妹芬妮;在我晕倒以后,被7个男人轮奸,他们还用力抓着我往墙上撞。我妹妹因为反抗被暴徒乱刀捅死,叔叔也被杀死了。芬妮被强奸后,用尽力气反抗,他们就不断殴打她。芬妮还对其中一个男人吐口水,这个动作激怒了那个人,他抽出刀子,在芬妮身上猛刺,芬妮满身是血,死在刀下。多迪叔叔也被杀死了。
出身于当地警察世家的桑迪亚神父回忆道:
大批穿着军靴,驾着军用卡车的便衣板寸男青年们像魔鬼一样纷纷下车,三五成群地涌向唐人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当中几个人轮流对一名妇女下手,然后把木棍插入她的下体……整个大街上浓烟滚滚、血流成河、尸首分离、臭不可闻,简直比炼狱中的场景都恐怖……
即使在黑五月过后的七月份,也还有华裔妇女受到迫害。
就读于大学二年级的19岁的华裔孤女爱玲,被三名印尼暴徒强闯入屋内,企图以挂窗帘的铝枝插入其阴道内,幸而她极力抗敌,暴徒的暴行未能得逞。她的腰背及胃仍被铝枝刺伤,尿道亦被弄穿,需重新接驳,复原遥遥无期。当场流了达二千CC的血,十分恐怖。
七月二十四曰傍晚,印尼万隆一名华裔女大学生从学校乘巴士回家途中,遭遇三名开吉普的暴徒强行拖落车下,在众目睽睽下遭强暴。
可问题是,暴行发生的当日,印尼总统苏哈托恰巧在埃及出席会议,印尼军方要员正在东爪哇的玛琅市参加一个典礼,这给当时的人们造成了暴行与军方无关的错觉,而事后的调查报告却揭露了印尼军方士兵参与此次暴行。
当时关于暴行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认为:印尼军方内部反苏哈托将领,企图制造大规模排华浪潮搅乱国内的局势,让苏哈托政府雪上加霜,从而迫使苏哈托下课,另外一种说法则是:苏哈托为了减轻金融危机的剧烈震荡,转移国内矛盾,将矛头对准当地侨民。
以上两种说法孰是孰非至今尚无定论。
暴行发生后,我方举行新闻发布会强烈谴责印尼内部针对华人华侨的骚乱,并要求印尼采取有效措施保障侨民在当地的人身安全,我大使馆更是全员出动,昼夜不休地多次开车冲过骚乱中的街区,将受困的中国公民和香港同胞及印尼华人华侨送至安全地带。使馆签证人员24小时值班为离境的中国公民和印尼华人提供服务,为他们争取宝贵时间。
而台湾方面多次“紧急指派专机”飞往印尼疏散受难者,同时,启动五架国军C-130运输机于国内待命,并派出舰队抵达峇里岛海域随时准备扩大“武力撤侨”。
远在万里之遥的3000多名美国华人、华侨举行示威集会聚集在印尼驻美国大使馆门前,此起彼伏地呐喊出“立即停止排华暴行”、“严惩凶犯”、“我们要正义”等愤怒口号,以声援印尼受害者。
很快,抗议活动波及到了全美13个大城市,两万多名留美华人华侨同心协力一致要求世界人权组织开展对此次事件的调查,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纽约时报》也不断跟进,大量报道印尼排华暴行。
在国际社会的强大压力之下,苏哈托不得不惺惺作态地指示印尼军方成立“联合实情调查团”对该起事件进行调查,而“联合实情调查团”随后给出的数据显示:当时的印尼华人华侨共有1250人死亡,24人受伤,85名妇女惨遭蹂躏。
但不久以后,印尼人权组织经过调查认为,该起事件实际上造成5000多名妇女惨遭蹂躏,其中年龄最小的受害者仅有9岁,而死亡人数更是将近万人。调查数据相对客观。
排华事件发生后,印尼拒绝赔礼道歉,也没有向受害者赔偿相应的损失,仅仅追究了部分参与暴行的土著,而印尼士兵更是没有一人受到责罚,这起事件成为了日后印尼国内严禁谈论的敏感话题。
在时间的冲刷下,印尼采取选择性遗忘来淡化此事,暴行就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时至今日不仅没有任何说法,甚至不少人都不清楚这段历史的过往,唯一留下印迹的却是当年受害者脑海中的痛苦回忆。
1997年,肇始于泰国的亚洲金融危机席卷全球,而繁荣了30年的印尼在这场金融海啸的冲击下百业萧条,失业人数激增,无数破产者流落街头。
1998年5月12日,印尼学生组织游行,要求政府改革,与军警发生冲突,6名学生被打死。13日全国性的暴力事件开始发生。
为了转移金融危机和国内压力,印尼总统苏哈托及其女婿、特种部队司令普拉博沃·苏比安托,将人民斗争的矛头转移到印尼华裔的身上。试图通过分裂,操弄族群对立,来达到削弱反对势力的目的。
印尼独立后,华人为印尼经济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在长期的经营中华人群体积聚了大量的社会财富,控制了印尼社会经济的70%,特别是在工商业方面。然而印尼拥有1.6亿人口,华裔只占印尼人口的5%。
两极分化和贫富悬殊,挑起的种族和阶级冲突,直接威胁到海外华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数据来源:1998年印尼暴乱华人遭遇大屠杀纪实